大师培育学生西南联大时期北大文科研讨生的“书院式日子”_网易订阅

【编者按】北大文科研讨所，是北京大学所设文史哲科研与研讨生培育的学术机构。草创于1918年，1921年称北京大学研讨所国学门，后改称北京大学研讨所文史部，1934年始称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其研讨规模大致包括前史与考古、文学与言语、哲学等领域，较重要的有参加1928—1929年西北科学查询团考古作业并收?窬友雍杭颍晒恐跋旌艽蟆！捌咂呤露恕焙螅贝笪髑ǎ肭寤⒛峡献槌晌髂狭洗笱АＮ目蒲刑炙兄故挛瘛８荨吨Ｌ焱ξ髂狭笕占恰芳窃兀?939年5月27日，傅斯年（孟真）到北京大学，抉择恢复文科研讨所，自任主任，并请郑天挺出任副主任。之所以设副主任，是因为傅斯年首要作业是在史语所，郑天挺之副主任，也就是今日所谓之常务副主任也。5月31日，郑天挺与傅斯年、杨振声（今甫）、汤用彤（锡予）、叶公超、罗常培（莘田）、姚从吾一起到校长蒋梦麟（孟邻）家，商谈回复事宜，郑天挺日记：“往后研讨生之日子拟采纳书院精力，于学术外，留心品质练习，余拟与学生同住。”所今后来郑天挺又得“山长”之名。

郑天挺任继愈先生后来在回想这段前史时，曾说过：“其时文科研讨所的导师，有陈寅恪、向达、姚从吾、郑天挺、罗常培、罗庸、杨振声、汤用彤、贺麟。师生们一起租借了一幢三层楼的宿舍，在昆明靛花巷3号。师生们同灶吃饭，分在两个餐厅，因为房间小，一间屋摆不开两张饭桌。师生每天碰头，朝夕共处。郑天挺担任文科研讨所的副所长（正所长是傅斯年先生，后来兼任中心研讨院总干事，常驻重庆）。罗莘田先生戏称，咱们过着古代书院日子，郑先生是书院的“山长”。其时同学周法高是罗先生的研讨生，周戏编了一副对联：郑所长，副所长，傅所长，正所长，正副所长；甄宝玉，假宝玉，贾宝玉，真宝玉，真假宝玉。对仗不大工稳，在同学中撒播。”6月12日，北大举办教务会议，郑天挺“陈述研讨所恢复事宜”，后又举办文科研讨所会议，“抉择所中设作业室，余主明清史作业室事，从吾主宋史作业室。我国断代史作业暂以宋明清为始”。6月13日，《申报》刊发《北大文科研讨所招研讨生七、8月两次举办》消息，文曰：“（昆明十二日电）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自七七事端后，即行中止，现定下年度起恢复作业，并初步应考研讨生十名，类别分史学、语学、我国文学、考古、人类学五有些，【肄业】期限两年。待遇月给日子费五十元。考试分两次举办，初度考试接收论文于七月十五日截止，8月五日考试；第次考试接收论文于8月三十日截止，九月十五日考试。应试者于证件论文，初审合格后，即别离告诉，在昆明或重庆应试。报名地址为昆明才盛巷二号。”一起，发布《国立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应考研讨生办法》。该办法对招生名额、考生资历、考试方法、肄业待遇、考期时刻等都作了具体阐明，兹列如下：一、名额：本所暂设研讨生名额十人，每人之类别，应不出下列规模：（1）史学有些、（2）语学有些、（3）我国文学有些、（4）考古有些、（5）人类学有些。二、资历：应考人之资历，许具有下列各条件：（1）公私立大学文学院结业者，但其他学院结业有恰当之论文者，亦得应考。（2）著有论文者。（3）年纪在三十岁以下，身体健旺者。三、考试：考试之程序如下：（1）应考人须于报名时缴付：（一）结业证明文件；（二）论文；（三）其他关于学业之证件（此项如无，可缺）；（四）二寸半身相片三张。（2）本所收到后即付检查，初审合格者，告诉其在昆明或重庆应试。（3）考试类别如下：（一）面试；（二）外国语试（英法德之一）；（三）书面考试，就其论文性质作为应试题以测其学力。（4）留心点 初审及选择均以论文为首要，此项论文以确具工力并颇有心得者为限。四、肄业及待遇：（1）研讨生肄业期限为两年，但成果优良而作业未能结束者得延伸一年。（2）在第一年肄业期中，每人每月给予日子费五十元，并由本校供给住宿。（3）在肄业期中应恪守本校各项规则，并遵守导师之辅导。（4）在第一年肄业期满后，查核成果，其成果及格者持续给予日子费，其成果特优者得外加奖金，成果不及格者中止肄业。（5）悉数肄业满期后，考试及格由本校依照部章给予证书，并择成果尤佳者留校效能，或介绍作业。五、考期：为合适投考者之便，将入学考试分作两期举办。（1）初度考试 接收论文于本年七月十五日截止，8月十五日考试。（2）第次考试 接收论文于本年8月三十日截止，九月十五日考试。（3）论文随到随付检查以早缴为宜。但初度考试中如选择名额已满，即将第次考试撤消。之后接连收到报名材料，到7月20日，有桑恒康、杨志玖、陈三苏、马学良、王熟年、逯钦立、詹锳、傅懋勣、周法高、汪篯等十人，初审经过。8月5日，上午研讨生分专业书面考试，“与试者九人，考史专家三人，文专家二人，言语者四人”。下午，“试英文，一作文，一汉文译英文”。8月6日，研讨生面试。面试官有郑天挺、傅斯年、杨振声、周炳琳（枚荪）、罗常培、罗庸（膺中）、姚从吾，日记曰：“面试景象较严峻，均各异举办，一人毕，更试一人。文学及言语有些由孟真、莘田、金甫、膺中发问。前史有些由孟真、从吾、枚荪及余发问。所问大都专门较深之说，能悉答者无一人。此不过觇其造就，及平常留心力、治学办法，不必万能答也。”8月7日、8日连开两次选择会议，究竟史学选择杨志玖、汪篯、桑恒康三名，语学选择傅懋勣、陈三苏、马学良三名，文学选择逯钦立一名。8月15日，《申报》又刊发《北大文科研讨所招生考试揭晓》消息一则，曰：“（昆明十二日电）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第一届招生考试，业经举办，计选择史学有些三名，语学有些三名，中文有些一名。该所第次招生定8月三十日截止接收论文，九月十五日考试。”9月5日，第二批研讨生报名检查结束，准考者有王明、王叔岷、任继愈、翁同文、刘念和、阎文儒、阴法鲁等七人。9月15日，上午书面考试，下午考试英语，闻“翁同文未到，以上午答卷欠安”之故。9月16日，面试。当天晚间即开会判定“任继愈优，阴法鲁、王明及格”。9月26日，参加考试的七人，除了翁同文没有参加英语考试之外，其馀六人，悉数选择。

西南联大时期北大文科所：傅斯年配偶、郑天挺、吴琀等（1939年）后来，为研讨生之培育，郑天挺等倾其全力，如1940年11月27日，为研讨生可以有更多的图书材料可以使用，抉择将研讨生悉数迁往四川李庄，就史语所研习；12月20日，又拟以祝胡适五十生日之名，“请在美诸友向国外捐款五万至十万美金，为北大文科研讨所基金设专任导师”，关于“不愿任课之专家，如寅恪、宾四、觉明诸公，皆延主辅导”。1941年，郑天挺与罗常培特地到四川李庄，罗常培《蜀道难》记载：“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的学生留在李庄的有任继愈、马学良、刘念和、李孝定四自个。马、刘两君受李方桂、丁梧梓两先生辅导，李君受董彦堂先生辅导，李、董、丁三位先生关于他们都很诚恳热心。……七月三日下午四时，毅生约集方桂、彦堂、梧梓开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导师会议，抉择任、马、刘三生的面试办法。”北大文科研讨所的导师，有罗常培、李方桂、丁声树、唐兰、罗庸、杨振声、汤用彤、陈寅恪、姚从吾、向达、郑天挺等。根据1950年7月《国立北京大学周刊》第七卷第一号，自1941年至1945年共有二十一人结业，他们的名字，别离是马学良、刘念和、周法高、王明、杨志玖、任继愈、阴法鲁（以上1941年），逯钦立、董庶、高华年（以上1942年），王利器、王叔岷（以上1943年），李孝定、魏明经、王达津、胡庆钩、阎文儒（以上1944年），李荣、殷焕先、方龄贵（以上1945年）。以下为《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中有关内容的摘选。一九三九年五月二十七日孟真来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决恢复，由孟真任主任。孟真意增置副主任一人，由余承乏，谢之。以学以德，以齿以才，皆非余所敢僭窃也。五月三十一日五时至孟邻师寓，商谈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恢复事，到孟真、今甫、锡予、公超、莘田、从吾，仍议以余任副主任，力辞之，愿以秘书负事务责，没有决。往后研讨生之日子拟采纳书院精力，于学术外，留心品质练习，余拟与学生同住。六月十二日四时开北大教务会议，余到会，陈述研讨所恢复事宜及本年结业生作业介绍景象。北大定章秘书长不到会教务会议也。七时孟真、金甫、公超、叔伟来寓便饭，饭后开文科研讨所会议。抉择所中设作业室，余主明清史作业室事，从吾主宋史作业室。我国断代史作业暂以宋明清为始。十时结束会议。七月二十日七时文科研讨所委员会开会。研讨生报考初审及格者十人：桑恒康、杨志玖、陈三苏、马学良、王熟年、逯钦立、詹锳、傅懋勣、周法高、汪篯。定8月五日书面考试。十时结束会议。8月五日五时半起。今日考试研讨生，不敢多睡也，既起。读《元史》。至七时，步行至昆华大学北院监试。8时至十一时书面考试，就各研讨生呈缴之论文各异出题。与试者九人，考史专家三人，文专家二人，言语者四人。十二时至友谊午饭。饭后试英文，一作文，一汉文译英文。五时半试毕，归。孟真来。今日监试时，读《元史·顺帝纪》。8月六日七时偕从吾、莘田至昆中北院，今日举办研讨生面试也。路遇金甫。及至，枚荪、膺中已先在。少顷，孟真亦至。面试景象较严峻，均各异举办，一人毕，更试一人。文学及言语有些由孟真、莘田、金甫、膺中发问。前史有些由孟真、从吾、枚荪及余发问。所问大都专门较深之说，能悉答者无一人。此不过觇其造就，及平常留心力、治学办法，不必万能答也。十一时半试毕，归。8月七日四时北大研讨所开会，谈论研讨生考试选择诸事。8月8日研讨所续开会，议选择史学有些杨志玖、汪篯、桑恒康三名，语学有些傅懋勣、陈三苏、马学良三名，文学有些逯钦立一名。8月九日十时往孟真处，与金甫、莘田、孟真商谈北大研讨所所址诸事。

蒋梦麟8月十日十时谒孟邻师，谈文科研讨所事。少顷，孟真亦至，抉择聘金甫署理文学院长。十二时归。拟研讨所广告，宣告弟一次考取名单及弟二次应考日期。8月十二日上午约各研讨生说话，读《元史》以候之。……学生多人来。九月五日下午四时在才盛巷寓所开文科研讨所报考论文检查会，到孟真、莘田、膺中、公超、立厂、元胎，抉择准考者王明、王叔岷、任继愈、翁同文、刘念和、阎文儒、阴法鲁七名。九月十五日8时第次研讨生书面考试共到四人。十时至就事处。十一时复至靛花巷。午归饭。下午考试英文，余未往，闻试生翁同文未到，以上午答卷欠安也。九月十六日步行至靛花巷，研讨生面试也。以膺中发问为多，立厂次之，莘田又。余仅问王明以《论语·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之经读，及《白虎通议》《后汉书》《三国志》之以“友于”为词、《熹平石经》包咸注“孝乎”之作“孝于”数事，盖王君论文谓“孝友”一词先于“孝弟”，而引此句为证，似其有所不知道也。问之果皆不能答。十时试毕，开会共定任继愈优，阴法鲁、王明及格。九月二十六日九时诣孟真，开文科研讨所应考阅卷委员会。仅到孟真、公超及余，改说话会，抉择取录阎文儒、任继愈、刘念和、周法高、王明、阴法鲁六人。十二时会毕。九月三十日燕召亭来，商法令系研讨生在文科研讨所研讨事。十月三日十一时至靛花巷文科研讨所。十月七日九时至靛花巷文科研讨所。十月九日七时起。管工友拾掇客室。今日文科研讨所于寓中举办始业式也。九时孟邻师、孟真、今甫、逵羽先后至寓中，莘田、从吾、建功、元胎、立庵、雪屏均到会，研讨生到8人。孟邻师、孟真、今甫、莘田、从吾均有演说。十一时半结束会议。共撮一影。十月十日8时半至靛花巷开文科研讨所委员会，十二时结束会议。十月十二日至靛花巷文科研讨所，与孟真略谈，归。

傅斯年十月二十四日四时移行李箱栊至靛花巷三号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二楼西屋中心。孟真居吾之北，学生读书室居吾之南，莘田居吾对面，锡予、从吾、寅恪则居楼上。但锡予、从吾没有至。安设室中木器书本，多赖郁恬然之力，可感也。室中面西有窗一，临空院，院中有修竹一丛，合理窗际，举头可见。日对清节，益吾心神当不少也。晚饭后同寓多出门，独坐读书，惟远处螅蟀微鸣，别无音响，静极。十二月二十九日校中、所中共请李方桂演说，三时偕之往昆中南院并听其演说，四时半讲毕。诣雪屏，小坐，归。六时文科研讨所宴方桂诸人于华山西饭馆。饭后谒孟邻师，陈将于明日下乡至前史言语研讨所读书二日。一九四〇年任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文学院教授，授前史社会学系史学组明清史及清史研讨；本任国立北京大学教授兼秘书长、文科研讨所导师。住昆明市北门内青云街靛花巷三号国立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内，与研讨生十人暨导师陈寅恪、汤锡予、罗莘田、姚从吾、助教郁恬然、邓恭三同居。〔北大文科研讨所主任胡适之师假，傅孟真代；并推余为副主任，辞未就，但仍理所事。〕一月十二日晚与锡予、从吾谈文科研讨所及北大出路诸事，约两小时，甚畅。七月四日三时北大文科研讨所请定良演说，往听之，五时半结束会议。归所。请定良便饭。……从吾以王永兴论文及参政会陈述相示。8月十五日七时半往师范学院阅览室，监督研讨生考试，十一时半毕。归饭。小睡。下午三时再往监试。至昆中南院调查。孟真来。……诣介泉，送研讨生英文试卷。十时归。与孟真、觉明谈至夜深乃寝。8月十六日七时半起。8时研讨生面试，全体九委员到会，围坐一桌，史学部投考生邓衍林由余主问，皆就其论文试卷中隙漏敌对肤浅处询之，欲以觇其实力如何。所答均不真实，几于十问九不知也。十时余以有必要入校，乃先离席。……北大文科研讨所同人往家庭食社晚餐。餐后回所，开委员会导师阅卷委员联席会议，检查昨今两日研讨生考试成果，纯采合议制，试卷揭露评阅。选择王永兴、李埏、陈三苏、董庶四人，备取施子愉、王玉哲二人。十时半结束会议。又与孟真、锡予、觉明谈至夜一时。8月二十三日今日总作业处悉数移入昆华大学南院，北大就事处以房舍不足，移入靛花巷三号文科研讨所楼下客厅，即余所居屋下。十月十三日原意欲往龙头村，与孟真商文科研讨所事，以阴，遂不往。十月十七日七时半偕恭三至龙头村，与孟真商北大文科研讨所事，并为联大学生借存储衣物之处。十月二十九日至才盛巷公舍。孟真入城，九时开文科研讨所委员会，抉择加推李方桂、向达为委员，孟真不在所时，请锡予代其职务。十一月二十七日三时附轿车入城，至西仓坡开迁校委员会。四时举办茶会，款待赴川教职工。月涵、子坚、孟邻师、今甫各有演说。……七时开常务委员会，九时结束会议。……九时一刻归。开文科研讨所委员会，谈论迁川疑问，思考甚久，不无辩难。至夜十二时三刻，始抉择仍迁李庄。十二月二十日午间与锡予谈，锡予主以祝适之先生五十寿为名，请在美诸友向国外捐款五万至十万美金，为北大文科研讨所基金设专任导师，凡不愿任课之专家，如寅恪、宾四、觉明诸公，皆延主辅导。此意甚善，日内当与孟邻师详商之。孟邻师关于全校打开之计画，凡有进言罔不采用，而余亦莫不力赞之。十二月二十四日闻锡予以宜良家中失窃归视，昨记其为文科研讨所草一方案，须俟来周矣。十二月二十五日余与莘田先爬山至文科研讨所，与诸生商洽，并至观音殿调查借用之屋。……饭后诣全汉昇、冯芝生，小坐。一九四一年任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文学院史学系教授，授明清史，兼大学总务长；本职国立北京大学教授兼秘书长、文科研讨所副主任。住昆明北门内青云街靛花巷三号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二楼。

汤用彤二月六日晚饭后偕莘田、锡予至师范学院，锡予为北大文科研讨所讲魏晋之思维。略谓：魏晋之新思维，中心在荆州，次则江东，若华夏思维则甚保存。其思维源于经，入于子；由儒入于名家，更入道家；由易入于老，更入于庄。其抱负之品质，则为圣人、为人君。人君之要，在能设官分职，在能知人善任。人君以天然为体，名教为用。人君为全，臣下为部；人君无为而无不为；人君为道，臣下为器；人君为道，臣下为德；人君为天，臣下为人；人君为天然，臣下为名教。是故其时主张：圣人以天然为体，以名教为用；以老庄为体，以儒家为用。魏晋形而上学由王弼奠其基，盖汉代易学偏于象数，而王氏独弃象数，穷名理，所以由易入于老；及其极也，由老入庄，弃名教，专体天然，阮籍、嵇康是也；及其极也，所以复返于名教，而主天然与名教合一，向秀、郭象是也。盖由王、何之温文，进而为阮、嵇之剧烈，撤离而为向、郭之温文也；若乐广、裴頠，亦温文派也。释教思维之兴隆，盖因为剧烈派表面行为与之相像而理论相通也，观于首《楞严经》主张人与万物一体，遂至七译九译可以知矣，《涅槃经》亦然。东晋时有主内圣不必外王者，即受此影响者也。其说甚繁，理甚密，不及详记。二月十六日写致胡适之师适书，为北大文科研讨所募款事，锡予起草者也。拟以祝适之先生五十生日为名，在美洲募金元数万，备所举办文明作业，如古籍校订辑佚、敦煌文物复查、南明史料搜集、藏汉语查询之属。二月十七日与锡予谈文科研讨所事及哲学研讨室事，月前贺自昭麟奉召至渝，谈两事：一译黑格尔哲学书，二研讨我国哲学。自昭在川，晤熊子真先生十力。子真先生草我国哲学研讨所大纲以贻自昭，其计画甚伟，余意不必用我国哲学研讨所之名，以避免政府规则之捆绑、同行之批判，而选有西洋哲学基础一起有我国哲学本质之青年，使之从一二大师耆儒游，其法较快捷也。锡予认为然。二月十九日十时欲寝，已脱袜，忽思及锡予明晨往宜良，有从吾试卷托其携交，遂赤足登楼。锡予坚留作长谈，由自个以及文科研讨所，由研讨所以及文学院，以及学校，不觉至十二时。附：罗常培《蜀道难》我这次的旅伴有梅月涵、郑毅生两先生。旅行的意图，是为到重庆向教育部接洽西南联大的几件校务；到叙永调查分校；到李庄赏识中心研讨院的前史言语研讨所和社会科学研讨所，而且检查北大文科研讨所三个结业生的论文；到乐山、峨眉、成都遍地赏识武汉、四川、华西、齐鲁、金陵各大学，而且造访几位如今假期中的联大老教授，?欠敌＃怀帽慊箍纯幢贝蟆⑶寤叫５慕嵋低г诟鞯匦艿那榭觥Ａ露?日上午董彦堂先生引导咱们赏识戏楼院第三组单位。他的房里遍处都是天算材料，这位甲骨文专家的快乐喜爱，至少暂时是从乌龟壳儿跳到地舆台上去了。后来又到新房子赏识别藏书库和第一组单位。下午四点，方桂领咱们到田边上赏识西文书库、第二组单位和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就事处，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的学生留在李庄的有任继愈、马学良、刘念和、李孝定四自个。马、刘两君受李方桂、丁梧梓两先生辅导，李君受董彦堂先生辅导，李、董、丁三位先生关于他们都很诚恳热心。据马君告诉我说，李先生常常因为和他谈论撒尼语里边的疑问竟致忘掉了吃饭，这真当得起“诲人不倦”四个字。任君研讨的标题是“理学探源”，他在这儿尽管没有指定的导师，可是治学习尚的薰陶，参阅图书的便利，都使他受了很大的优点。这一天传闻有空袭警报，可是史语所同人仍然照常作业并没受影响，专从这一点来说，就比住在都市里强的多。天仍是照常火热，汗不断的在淌，正午太阳晒在背上如同火烤相同。七月三日上午约马君学良来，评订他所作的《撒尼倮语语法》。撒尼是倮倮族的一个支名，他们居住的区域以云南的路南、宜良、泸西、陆良等县和昆明近郊的几个村落较多。……马君在二十九年春天早年跟着李方桂先生自昆明到路南县的尾则村去查询撒尼言语，回昆明后，李先生就让他重订vial氏的字典。后来他又找到一位黑泥村的发音人把这部字典重理了一过，而且弥补了许多词汇，另外又记载了五十几则故事和风俗谜语等，这些材料满足他研讨撒尼言语的音韵、词汇和语法之用。如今所提出的只是音韵和语法两有些，约占论文悉数的二分之一。……李先生对我说，他这篇论文在现已出书的关于倮倮语的作品里算是顶好的。这尽管含着奖掖后学的意思，可是我看过论文初稿后，也觉得李先生的话不算是非常阿好或过誉。我一方面敬佩马君研究的勤劳，一方面更谢谢李先生辅导的得法。……下午四时毅生约集方桂、彦堂、梧梓开北京大学文科研讨所导师会议，抉择任、马、刘三生的面试办法。七月十七日晚上，在程校长家里，会到文学院院长向先乔先生(楚)。据他告诉我，川大我国文学系有向宗鲁、龚相农、陈李皋、李炳英、徐中舒、殷石曜、胡荏蕃、穆济波、萧涤非、曾尔康几位。其间只需中舒和涤非正本是熟人，其馀都没会过，假期中多半脱离学校，所以也没有造访的机缘。先乔年近六十，容貌情绪活像顺德黄晦闻先师。宗鲁治校雠目录学，著作颇多，北大文科研讨所近两年来所收的刘念和、王叔岷、王利器诸生都是由他辅导出来的。一九四二年任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教授兼总务长。本任国立北京大学教授兼秘书长、文科研讨所副主任，兼任国立云南大学文法学院讲师。在联大

开隋唐五代史、明清史两课，在云大开隋唐史一课。住昆明青云街靛花巷三号北大文科研讨所。三月十日8时开文科研讨生委员会及导师会议。立庵以莘田到大理筹设作业站为询，谓外间传说甚盛，且来历甚可信，余力为辨之。又云有预备悠远当地学校之说者，余亦辨之。觉明为我证之曰：“预备之人已来矣。”谓文藻也。闻福田自渝归，谓部中已派张廷休预备悠远当地学校，外间颇有举此以讪笑莘田并讥北大者。冤哉！冤哉！莘田几乎自喜，一般为人所中，皆类此。三月二十一日饭后至新舍南区第十教室，膺中为文科研讨所讲《九歌》解题及其读法，余主席，自六时半至十时半，历四小时而毕，精甚。五月四日上山至文科研讨所，晤诸同学，与诸同学同进食，共立厨房中食之。同学劝余坐室中，移菜至，谢之。饭后至图书室阅视。……六时至文明巷公宴向觉明，主人锡予、金甫、从吾、莘田、子水、膺中、立庵及余，陪客冯柳漪、邵心恒。九时散，归。六月二十五日8时开文科研讨所会议，参议本年招惹事宜，决与清华、南开一起招生，并分定出题人，余出魏晋史及明清史题，十时半结束会议。又与锡予、从吾、觉明谈至十一时半，这今后复与锡予谈至深夜一时后，寝息且二时矣。上下古今，不觉忘倦。六月二十六日收拾昨地舆科委员会记载。

西南联大时期北大文科所七月三日三时半同至西仓坡开联大校务会议，商迁校疑问。序经主先迁师范学院于昭通，并派人收回叙永校舍以备如果。众咸附和。结束会议，归已六时。晚出北大文科研讨所应考试题，至深夜乃寝。七月四日暑假应结束之作业，惟馀评阅学生论文矣。……文科研讨所入学考试魏晋南北朝试题：一、一般所称六朝、8代、南北朝，其排列若何，试述其次序，并其建都地址，国运久暂；二、均田制始自何时，其法若何，影响若何。七月二十七日七时至新校舍南区第七试场监考，研讨生应考者六十馀人，报考北大文科者四人。十时至单位治事。十一时今后大雨，竟不得归。一时子坚约往其家午饭，饭毕已二时半。复至校监试。六时归。七月三十日三时开文科研讨所会议，五时半散。九月十三日收拾《附国地望与对音》文稿，以其间“薄缘”一段，别成《隋书西域传薄缘夷之地望与对音》一文，以留念先君8十生日。两稿同付油印，为文科研讨所油印论文之六与十九。十一月二十日七时从吾为文科研讨所讲“匈奴父死妻这今后母之演化”。九时散，归。一九四三年任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教授兼总务长，兼管事务组主任事务、校卫队大队长事务，授文学院前史学系明清史一课；本任国立北京大学教授兼秘书长、文科研讨所副主任。住昆明城内青云街靛花巷三号西南联大教职工寄宿舍；原北大文科研讨所所址。

《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一月十七日锡予来，示以觉明敦煌来书，随与之长谈文科研讨所打开事。余意言语查询可在云南，然所牵涉不广，影响未宏。若前史考证，此后惟敦煌一路，其未广布、未研讨者甚多。且其地为世界学术界所留心，牵涉甚多，影响甚大。此后北大文研之打开，舍此莫由。今觉明拓荒于前，吾辈正宜寻找跨进。观其来书，似不愿与西北查询团协作，则惟北大单独进行。然北大既困于经费，又与骝先、孟真、济之诸公联络甚密，挈然舍之，亦难有成也。前日孟邻师赴渝，携有向中华文明基金董事会请款书两通：一请文研查询费五万元，一请文研打印费五万元，不审能得若干。觉明书中谓适之师在美为文研捐基金二万美金，捐打印费一万，并为西北查询团捐二万，如是则或能稍有所展布也。六月8日三时至才盛巷开文科研讨所会议，抉择招惹事宜。十二月十四日三时至才盛巷开文科研讨所委员会。五时会散。一九四四年三月二十六日晚恬然来陈述，今日将文科研讨所图书已运入城。五月十三日四时至才盛巷治事，并检书。文科研讨所书本没有悉数铺排。五月二十九日三时至才盛巷开文科研讨所委员会。五时结束会议。六月十一日出文科研讨所应考本国史试题。一九四五年任国立北京大学教授、秘书长、文科研讨所副主任，兼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文学院前史学系教授、总务长、校务会议书记。教学明清史、我国史部目录学。住昆明青云路靛花巷三号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教职工宿舍。五月三十日三时至才盛巷治事。开文科研讨所委员会，并备面。会散，与枚荪谈久之，乃还。六月一日锡予来，谈文科研讨所事，未毕。十一时王亚权来询梅家住址，比去，再与锡予谈。8月二十一日十时至锡予处，开文科研讨所委员会，到从吾与余及锡予，凡三人，判定研讨生论文。会未半，正之来，欲邀锡予任中心大学文学院长，余等力阻之。……七时至才盛巷治事。恬然陈述，检孑遗文科研讨所书箱内书本，与书单对照，凡丢掉一百馀册，计一箱，其事殊可怪。上一年自山上运回书箱，发觉觉明、子水各失书多册，曾嘱恬然查看余书，谓仅失《全文》一册。近以欲托芳若售书，复托恬然清查，遽然失掉多么，甚不可以解。恬然云，运入城后并未查看。余疑之，然书均不值钱，更无珍籍，遂置之。九时还舍。恬然来，云详思之，入城确经查过，但因所失无珍籍，故余未留心，理或然也。一九四六年任教育部北平暂时大学补习班第二分班主任兼代总务长，教育部平津区教育复员辅导委员会委员；本任国立北京大学教授兼秘书长、文科研讨所副主任，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教授兼总务长。一月三日九时余让之、周燕孙来，商第二班各系助教、助理暨文科研讨所人员事，冗员太多，不削减无以对国家，裁之又念诸人日子无着，斟酌再四，决使一家哭，不使学校费，仅留研讨所六人，各学系四人。